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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寒冬總會過去,春天終將到來。
在疫情肆虐、文旅行業遭受重創的大背景下,鄉伴文旅集團(以下簡稱“鄉伴”)宣布完成B輪融資,獲得摯信資本2億元人民幣等值美金的投資。從2017年到2020年,鄉伴在三年時間里,分別完成了天使輪、Pre-A、A輪及B輪融資。
基于城鄉一體化建設,鄉伴以民宿產品切入鄉村,由點至面,覆蓋產業化發展的全生態鏈條,進而形成一個去中心化、高交互性的新型鄉村社區。
“疫情曾為這輪融資帶來了一些挑戰,最終得以在這個時間點簽訂合約,對鄉伴、對行業發展都是難得的好消息。”鄉伴文旅集團創始人朱勝萱在接受執惠獨家專訪時坦言,融資進程于去年年底開始,在特殊時刻敲定則是一個“帶著暖意的巧合”。他表示,鄉伴模式具有獨特性,是少數專注于城鄉一體化建設的文旅企業,資本機構看中的是鄉伴的未來發展前景。
據悉,鄉伴B輪融資將主要用于既有業務的迭代及新領域的探索研究。
2億投資浮出水面,摯信資本加碼生態圈布局?
在投資圈內,摯信資本一直是個低調且神秘的“玩家”。
據公開資料顯示,摯信資本于2006年創建,是一家專注于投資中國市場基金管理平臺。
在資本市場回歸理性后,摯信資本的投資也更為謹慎,集中于教育、醫療、文旅、娛樂等生活服務領域的布局,相繼投資美團點評、豆瓣、一條、果殼、好大夫等知名企業。此次投資鄉伴,在某種程度上,是摯信資本對于其投資自然生活生態圈的加碼。
摯信曾在談及某次融資時表示,摯信資本專注投資于未來主流人群的生活方式,堅信未來的增長來自于有質量的產品、內容和服務。
隨著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作為社會中堅力量的新中產家庭,他們所追求的的不止于物質財富,更有不失格調的生活品質。麥肯錫預測,到2020年,中國將有54%的城市家庭達到新中產階級水平。“得中產階級得天下”,摯信資本的投資生態圈內,也多為向新中產販賣生活方的產品,一條、吳曉波視頻皆是。
而鄉伴的業務能夠契合這一生態圈的需求,最關鍵的便在于其切中了城市新中產對于鄉村美好生活的追求。
沒有上層的資源,也沒有底層的豁達,城市壓力下的新中產階級亟需尋找釋放的出口。由此而來的,是他們的消費觀念在旅居上的呈現,從價格敏感變為品質敏感,從追求產品稀缺轉變為追求體驗,從實用需求偏向精神滿足,健康、養生、文藝的需求逐漸融合在旅居中。
“無論是客戶,還是從業者,我覺得之下投資的邏輯是同一類人群,滿足這類人群需求的一個業務的范圍。”朱勝萱回憶投資過程時表示,在交叉重合的關系下,鄉伴加入摯信資本生態圈,能夠提升同一人群內線上線下的業務協同。
而從摯信資本的投資風格來看,或許由于其背后的GP和LP以長線資金為主,它向來比較偏重的是長期價值的回報。如豆瓣、一條等需要高質量內容的線上業務,再如醫療健康、教育等線下實體,均非投資回報快的業務。
這一點朱勝萱也深有感觸,他表示,投資人的風格是不盡相同的,而摯信資本相對穩健,更看重企業的潛在價值和穩定性,更愿意了解所投企業長期發展的能力。
創投寒冬,鄉伴緣何受到資本青睞?
資本市場趨于冷靜,獲得資本青睞其背后必有一套可行的“打法”。
當城市發展受限、建設用地收緊的大背景下,我國的鄉村該如何建設已成為一個自上而下都在關心的課題。
世界知名建筑師庫哈斯曾言,當城市變得越來越智能和精確,或許我們還會懷念不可預測的城市系統,而未來生活的變量或許在于鄉村。城市僅占全球面積的2%,剩下的98%是鄉村,庫哈斯和他的團隊認為,全球鄉村已經處于變革的前線。
“鄉村比大部分快速發展的城市更加反復無常,如果不了解鄉村,就無法了解城市。”未來主義者的庫哈斯,將鄉村視為下一個戰場。他也對中國的鄉村問題提出了反問:中國會是個例外嗎?中國鄉村是否也會追逐西方的步伐,像城市一樣受全球化的牽引?
上世紀70年代,在歐美發達國家的大都市,出現了一次的逆流。非常多大城市的郊區,迎來了高收入人群及中產以上階層的回流。朱勝萱說,工業化的時候,是人往城市走,而在后工業化的時候,其實城市和鄉村之間的完美融合。
城市文明,鄉村文明,都是生活的“必需品”,一體兩面,缺一不可。
但在行業里,專注于推動城鄉一體化建設的企業,目前是稀缺的。鄉伴一直瞄準的恰是這一空缺,從位于城市近郊的鄉村著手,激活鄉村與城市協同發展的潛力。
那么,就要從城鄉一體化建設的角度去重新審視鄉伴理想村的模式。
在鄉伴的規劃中,理想村是未來中國城鄉一體化過程中,超大規模的城市群縫隙中,存在的一個社會完整的生態鏈條。
鄉伴蘇家理想村
“我們所指的城鄉一體化建設,是小廣域的建設不是指土建,它需要整個鏈條都非常長,涵蓋策劃、定位、投資、建設、運管、銷售等等。”朱勝萱表示,鄉伴并不是單純地做鄉村改造,而是致力于搭建一個資源聚合的平臺。這個平臺是包括,但不限于文化和旅游產業的。
鄉伴文旅以民宿切入,并不搞大開發,只盤活現有的如“宅基地、集體用地”等其他原本無法變現的土地存量。優質的民宿產品,是鄉伴進入村落的第一步。以打造“原舍”、“樹蛙”等標桿產品,形成“網紅效應”,建立區域影響力并獲得政府支持。民宿是理想村的切入點,是這個村落中最基礎需求的滿足。
在這個“點”之上,打通上下游。將民宿、餐飲、特色資源等在內的各個業態引入鄉村,進而初步形成一個完整的生態鏈條,就可以順利展開運營。在朱勝萱看來,生態鏈條的建設具有一定技術及專業門檻,鄉伴的出現是為了補足鄉村缺少的鏈條,但隨著更優秀的同業者于平臺聚攏,在這些鏈條里面的單一環節中,鄉伴會逐漸淡出。
由“點”至“線”,進而形成一個“面”。朱勝萱說,在很多人的認知里,理想村是一個旅游目的地,是一個度假村,亦或是一個民宿聚集地,但其實并非如此。城鄉的邊界在模糊,理想村要成為的,是一個產業融合下分布式的、去中心化的、全鏈條覆蓋的交互社區。在這一社區的打造中,鄉伴是“一個生態建立的統籌和小區域的掌控者”。
據朱勝萱介紹,理想村采用的是類似歐洲小鎮的“333”人口結構模型,即30%為鄉村原住民、30%為流動人口例如旅游度假的群體、30%為本地走出去、有建設家鄉意愿的鄉賢或返鄉創業的人。
這意味著,帶動當地文化旅游消費的流動人口大致僅有三成,而余下更多的是投身鄉村建設的常住人口。也就是說,人們對本地生活的需求會遠大于它所具有的旅游觀光功能。圍繞社區全生活鏈服務需求,提升教育、健康、交通、能源、創業、物業和治理等場景的營運,才是理想村模式下的最關鍵一環。在鄉伴看來,資本和智力同時回流,才能帶來真正意義的鄉村振興。
據鄉伴官網顯示,目前已投資運管的理想村項目已達共20個。
朱勝萱表示,理想村模式可復制,但卻是需要因地制宜的非標品,對于企業有著較高的門檻。它唯一的共同點,在于利用了鄉村閑置的集體建設用地或宅基地,來在租賃性的使用土地上進行價值的增值和附加。
“這一點其實切中了鄉村的一大剛需,但這件事是地產做不了的。”朱勝萱表示,“它不符合地產運作金融杠桿,地產公司是沒有辦法去做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也非狹義上的旅游企業可以做的,
正如朱勝萱所言,盡管鄉村有著大量閑置和存量土地,但并不意味著每個鄉村都會有待開發的旅游資源和土地規模。
“現階段中國鄉村的特色是小、雜。相對來說,鄉伴的盈利點就在于,我們會對土地做完新的開發,所謂開發就是增加它的附加值。選擇適合于其土地的產業和形態。”商業辦公、農副產品銷售、親子營地教育,皆有可能。
朱勝萱將鄉伴定義為一家“以運營為核心的設計、施工、開發服務一體化”企業,其核心優勢在于設計、建造、運營。
鄉伴樹蛙部落
設計和建造無需贅言,鄉伴團隊中百分之六十以上為設計師,前端的設計、建造能力是其整個模式健康運作的基礎。而運營這個核心,是“第三只手”。
“所有的項目是要持續不斷的營運,這是鄉伴與地產公司最大的區別。”朱勝萱表示,在鄉村做基礎設施建設的階段已經結束,建設時代正在轉向全面營運時代。“而這個營運時代需要的,就是用營運思維反推建設。鄉伴的戰略方向之一,就是會把這種我們認為用營運的思維把基礎設施和服務鋪設到鄉村去。”
疫情中的“好消息”,2億資金將做何用?
融資在疫情中塵埃落定,關于其用途,有變也有不變。
鄉伴擅長于設計、建造、運營,模式偏重。這同時也意味著,它并不能靠股權融資的資金去進行擴張,而是基于本身業務形成一個自循環的擴張模型,去吸引資本關注。“在鄉伴本身的商業模型里面,覆蓋了整個村落的設計、建造、開發、長租、短租、運營等各個環節。整個經濟模型已經是健康有序的,而融資會助推團隊、技術的優化,以及現有業務的加碼。”
據朱勝萱介紹,融資既定流向本身用作項目開發及運營層面的提升。從開發上看,加快理想村等主營業務的迭代,會成為本輪融資的流向之一,包括產品、場景等方面的加速更新。
再者,是用于運營層面的整合和升級。其一,是鄉村項目中軟、硬件的升級;其二,是新技術的戰略性投入,諸如鄉村配套業務的下沉、新建造技術的引入、社區線上交互平臺的研發等。
另外,是做同業聯合。“比如民宿,我們已有的民宿在二三十家左右,經營的房間數也不多,大概就五六百間。那么,如果能夠通過投資輸血、管理輸出或聯合運營等方式,或一些是屬于集約性的談判,我們會在住宿、民宿板塊里面做一些行業的整合。這個整合其實就是我們計劃做的同業聯合。”
鄉伴管理層(合伙人)合影
而經歷疫情的“突襲”后,鄉伴還會將部分資金用于探索及創新。
比如,優化鄉伴于疫情期間公益平臺。據了解,鄉伴在此次疫情爆發后,推出“白衣天使,鄉野療愈計劃”,聯合國內的高品質精品民宿,向一線醫護人員捐贈平日間夜。朱勝萱坦言,此活動效果遠超預期,而本輪融資的到來,將為鄉伴探索及完善這一公益平臺搭建提供更多可能。
再如,此次疫情之下,高速運轉的城市系統凸顯脆弱,這激發了鄉伴探索一種“插拔式”緊急避難場所的想法。部分資金也將用于此類課題的探索。
“鄉伴原有的業務它可以自己滾動發展,而這2億元無外乎是把滾動發展做得更扎實更穩定一些。另外,便是提供了鄉伴去探索的可能。”而伴隨本輪融資的完成,鄉伴也于同期完成品牌標識更新,在原有基礎上加入“Xband”這一英文元素,朱勝萱表示,“X代表未知,這也是我們將換標提到這一輪融資來的原因之一——在資金的支持下,我們要去做更多X的探索。”
摯信資本為鄉伴的未來注入了新的能量,而隨著疫情退卻,文旅行業也將煥發新生。